沈溪头疼欲裂,耳边各种声音交织,忽远忽近,却什么都听不真切。
那一刀明明是从后背刺入、心口刺出,疼也该心口疼,怎么会头疼得如此厉害?
过了一会儿,倒在地上的沈溪慢慢睁眼,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,血糊得眼睛都睁不开。
他用手随意擦了两下眼,又从衣摆上扯下两寸宽的布条,随意扎在流血的脑门上。
脑海中两种不同的记忆交叠,用了好长时间才理清状况。
原先的他,是大梁北征将军,在战场上,被心腹副将偷袭,一刀从背后直插心脏。他甚至没来得及逼问对方是谁的人,为何要害自己,就死了。
而现在的他,是顾家村一个三岁丧母,五岁丧父的哥儿。自父母去世后,沈溪就寄住在大伯家里。
一开始看在早逝的弟弟面上,大伯对这个弟弟留下的唯一血脉,还算过得去。
但是某一年遇到大旱,地里颗粒无收,家里穷的揭不开锅,看着家里四个饿得哇哇大哭的孩子,和蹲在墙角懦弱自卑的沈溪,大伯和大伯母的心越来越偏。
一开始只是大伯母少给他吃食,后来孩子们都长大,每个人都要有单独的住处,沈溪就被赶到了这个原先是当柴房的小茅草屋里。
即使后来家里条件好了,沈溪也一直只能吃剩菜剩饭,穿着破破烂烂打满补丁,脚脖子和手腕都露出一大截的衣服,住在四处漏风的茅草屋,连条保暖的被子都没有。
而且穷人家哪有多少剩菜剩饭呢,下锅的米恨不得是数着放的。沈溪每次都用锅铲刮着锅底的一点点米,泡着水喝。
大概是长期寄人篱下,沈溪养成了自卑懦弱的性格,家里的兄弟姐妹爱欺负他,村里的其他小孩也爱欺负他。
十八岁的人了,还被八岁的小孩欺负。
而今天发生的事,起因是沈溪已经年满十八,按照习俗可以嫁人了。
大伯和大伯母找他说起要给他说门亲事,沈溪虽害羞,但是也知道自己终归是要嫁人的。而且这个家终究不是自己的家,他要是嫁人,就能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。
只是他没想到,大伯他们想把他嫁给邻村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,那个老光棍还是个瘸子,只因为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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